Somewhere out there
ch7
不需要經紀人提醒，Jared知道今天早上自己的表現很糟糕、糟透了！ 明顯地心不在焉不說，還無禮地對著當地電視台的工讀生或助理的小女生發了脾氣。其實那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失誤，換成平常的Jared根本就不會在意，但今天他卻反常地大發明星任性的脾氣。而等他錄完部份節目片段，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靜下心情後，則是懊悔的不了得！他記得那個小小的女孩眼中充滿了驚惶，不停地對著自己鞠躬，口中唸唸有詞，雖然自己聽不懂，但很明顯她一直對自己道歉。
SHIT！自己等一下得找到那個可憐的女孩，誠心地向她道歉一番，告訴她其實真的不是她的錯，都是自己不好。
Jared疲倦的搓了搓自己的臉，看看腕間的手錶，這個午間空檔長得足以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，希望也許休息過後，能讓自己恢復一些職業水準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Jared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Jared查看了來電者是誰後，馬上接了電話！
「Yo！Man！你跟Jen講過沒？事情進行的怎麼樣？」
「嗯！我們通過電話了，但....，老兄！我真的覺得糟透了！事實上，我覺得更糟了！」
「嗄？為什麼？不是叫你就跟Jensen說想念他嗎？」
「我是這麼做啊！本來都好好的，我們兩個有說有笑，還為了狗狗的名字取笑著，但最後，他...，當我說我想念他時，他對我說...」Jared停頓了一下，深吸了一口氣才能繼續講下去，「他說：他很抱歉！...天啊！我不知道...，他竟然說他很抱歉？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？」Jared想到昨天和Jensen最後的對話時，整個人真的真的快瀕臨崩潰邊緣了。
「唔...這，聽起來確實很詭異。」嗯嗯...聽起來以乎不太妙呢！
「就是啊！我...想，」唉！Jared難過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，「Chad，我想，他是不是...不...」不行！他不想講出來，他不想將「他不愛我了」這句話講出口，「我在想，Jensen他是不是....不願再和我...」...在一起？最後他仍然無法把這個句子講完。
「噢！天啊，Jared！你別傻了！Jensen他怎麼可能離開你？」
「他就是！他媽的就是！」Jared提高聲量大聲的咆哮著，像是積怨已久，終於有人可以讓他發洩怒氣似的，他得用力忍住自己想把手機摔到地上的衝動，或拼命忍住自己的腳不朝著地上的垃圾桶出氣。
「...就在三個月前！他提出要離開我！所以，我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大吵了一架....」Jared講著講著忍不住氣弱，幾乎就要哽咽了。
「噢！等等！等！先讓我搞清楚，所以，你們兩個...分手了？」不會吧？
「...不，不！」聽見了分手兩個字，讓Jared瑟縮了一下。「我不這麼認為。我們...沒那麼說。」
「不然，你說Jensen提出要離開你？」
「正確來說，他是說他要搬走。」
「....」Chad沈默著些會兒，接著說「他有跟你提到為什麼？」
「他說了一堆什麼：影集結束了他沒理由再住下來！還說什麼這樣對我比較好！之類的。我當時...呃，氣壞了，不過反正大概就是這樣的說法。」
「Jay.....平心而論，Jensen並沒講錯。不是嗎？」
「Chad！」Jared根本就不想聽到好友對自己說教，「那根本不是重點！那陣子我忙得不可開交，每天能見到他、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少到我都快不能忍受了！而他竟然還要離開我？」
「可是你們的關係...本來就...」（仍在檯面下），Chad把沒接的話留在喉嚨裡，用力的吞回去，他可沒笨到在這個時候還用這件事去提醒明顯快要失控的Jared，Chad嘆了口氣後接著說。「OK！Look！講理些好嗎？就算影集拍攝期間傳過各式各樣關於你們共居的流言，但那都可以用因為你們一起工作，所以基於方便、省時或什麼鬼理由矇混過去，現在劇集結束了！你又是好萊塢當下的搶手貨！你到底有什麼理由繼續留在加拿大？別傻了！老兄！」
「馬的！Chad！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鬼傳聞！OK？」Jared大聲地對著好友闡明自己的立場，「Jen他也不需要去理會那些啊！那些根本不重要！我只是...我需要他，在那個我們共同的家！我需要知道當我回到家時，他會在那裡！」Jared停下來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氣息，接著繼續說，「但他所做的卻只是不在乎地提出要搬出去！就在那個時間點！你知道的，那時什麼都發展得那麼快！整個生活、行程亂成一團！我很需要他！但他卻輕易地說出要離開我！他沒想過他那樣搬走我們兩個人怎麼繼續？他為什麼沒想過我的感受？」
「聽著！...Jay，嗯...有些話也許我不該說，但......」
「嗯...說吧！...我聽著。」
「我不知道這一陣子來，Jen心裡是怎麼想的，我沒問過他。但是，自從你的電影開始受到注目後，一切...你知道的，就都不一樣了！還記得你多少次臨時推掉了本來大家約好的聚會？還有多少次大家聚在你們的房子看著球賽時，總是Jensen接了電話後滿是歉意的告訴大家說你走不開？連我就數不清多少次打電話給你時，總是你的助理代為接聽說你現在無法接電話？Jay man，我真的沒有很介意這些事，但...天啊，你知道Jen，他從來就不愛跟陌生人講話的，想想看他每次總是聽到別人告訴他你沒空接電話那種感覺？你知道他也承受很大的壓力嗎？」
Jared聽著自己好友這番控訴的話後，他的胃忍不住翻絞了起來。他知道Chad講的都是真的，他知道自己那陣子常常總是在最後一分鐘撥電話給Jensen，告訴他因為還在拍攝、因為節目錄影延遲、因為這個、因為那個，他有那麼多不得已的理由，他老是讓他的朋友們失望了，但Jensen知道他的懊惱，所以他總是笑著安撫Jared，然後告訴Jared：他自己一個人可以擺平他們的朋友們！別擔心！
他也還記得，後來自己怎麼慢慢地失去了手機的所有權...。
那不再是像待在SPN劇組時一樣，每個人都寵著他、由著他，讓他能隨手帶著手機，就在Jared接連幾次因為手機鈴響而中斷採訪的事件發生後，他的經紀人兼助理Kate便強迫他交出自己的手機，並接管了Jared在工作期間所有的來電及相關聯絡事宜。Jared並不怪她，Kate是個盡責的好助理，她只是想做好自己的工作罷了...。由於知道Jared常心繫著電話這件事，所以Kate總會細心地把那些Jared無法即時接聽的來電或留言整理好寫在紙條上，等著空檔時再遞給Jared，好讓他趁空回覆些重要的來電。一開始，Jared最常收到Jensen留給他的訊息，通常只是簡單的問候，有時則是交待自己的行程，偶爾也會留些簡短的悄皮話，無論Jensen留言給他的內容是什麼，總是能讓Jared在疲憊之際，迅速找回自己的能量。
只是隨著後來工作愈發緊湊，迫使得Jared休息的空檔時間變得愈來愈短，有時甚至連回撥個電話跟Jensen講上幾句的時間都沒有，這樣的情形維持了好一陣子，他仍然忙得團團轉，空檔時間還是短暫的讓人沮喪，更糟的是，他從Kate那拿到的黃色小紙條也變得愈來愈少了。
Jensen不愛和陌生人講話，雖然Jensen總是辯稱自己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，但事實上，Jensen是怕生的，Jared知道這點。而自己卻放任著Jensen獨自去面對。
「我不是有意讓你覺得有罪惡感的！OK？但你該反過來想想Jen當時的處境...」
Jared低頭不語，他的心中漫起了無以名狀的酸楚，是啊！他是沒想過，而他，怎麼可以沒想到？
「另外，有一件事，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你，Jay？」
「嗯？」
「你那個經紀人...」Chad有些遲疑著是否該說出口？
「你是說Kate？」
「Yeah...，她曾經暗示我如果為了你的前途著想，也許應該不要這麼常和你混在一起！因為那樣會引來八卦雜誌對你是否有同志傾向的老話題感興趣。」
「什麼？」Jared一時間腦筋有點轉不過來。
「所以，當你剛才告訴我Jen說搬出去為你好，讓我不禁聯想，是不是她也對Jen說了些什麼？」
Fucking damn it！這下有些事是乎說得通了，不是嗎？
如果自己的經紀人對自己和Chad廝混一塊兒都會擔心，甚至擔心到無禮地跑去暗示Chad可能會對好友無可限量的前途造成「不正面的影響」的話，沒有道理她不會對跟自己住在一塊兒的Jensen講出什麼更無禮的話。
Jared將雙手用力握拳，深吸了一口氣，試圖克制自己心中燃起的怒火。
「謝了！老兄！我想我現在知道該先找誰來聊聊了！」
「Yeah...我想，那應該是整件事最好的解釋了！」
「嗯！我會聽聽她的說法...，對了！耶誕快樂！別忘了幫我向Sofia問好！」
「Sure！你會在假期前回到國內嗎？」
「嗯！預計再待上個四、五天左右，剛好趕得上耶誕節。」
「會和Jen碰上面？」
「嗯...」
「OK，幫我跟Jen say hi，還有幫我送根骨頭或什麼的給Jerry那小傢伙！那可愛的小毛絨球！」
「What？你說J-What？」
「Jerry啊！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？Jensen的小狗狗啊！」
「你是說他把狗狗取名叫Jerry？」
「是啊！你幹嘛這麼驚訝？你剛才不是還跟我說你取笑過狗狗的名字了嗎？哈！你知道嗎？大夥們知道時也狠狠地笑過他好幾次了！嘖！噁心死了！為寵物取了個跟自己情人名字發音幾乎一樣的名字，那怎麼想都娘到不行！」
Jerry？Jared？
Jensen把小狗狗的名字喚為Jerry？不是doggie？這項新資訊讓Jared的腦子功能短暫地停止運轉了一會兒，直到電話中Chad的聲音把他從拉回現實。
「所以啊！如果你還懷疑Jen不愛你....，老兄！那你真是...笨到沒得救了！」
「...嗯~我知道了...」
「總之！記得update我最新的消息？」
「嗯...一定！」
「OK！Bye~」
「Bye~」
Jerry！Jerry！Jerry！
Okay！那隻該死的玩具狗叫Jerry！而不是什麼他媽的doggie！
馬的！Jensen這大騙子！Jared剛才對Jensen浮起的些許內疚，現在完全因為這意外得知的八卦而抵消了！這完全是惡劣的隱瞞！
好極了！他一定會好好的讓Jensen為自己辯駁一下，這樣欺騙自己的原因。
而他！Jensen Ackles！最好有很好藉口！
不過，狗狗名字的事可以緩緩再處理，現在，他得先解決另外一件讓他更不爽的事！
Ch7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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