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omewhere out there
ch10
靜靜的夜裡，這小小的房子裡終於找回了它習慣的寧靜。Jerry小狗狗在仔細觀察之後才明白過來：原來那個新來的大傢伙並不是什麼壞人！他對著Jared東嗅嗅西聞聞，再三確認沒問題後，便撇下那兩個人類安心的窩回自己的小床。哭累了的Jared將頭枕在Jensen的大腿，閉著眼睛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，左手則置在耳際邊緊緊抓著Jensen的手。Jensen用另外一手輕輕撥整著Jared凌亂的頭髮安撫他，他低著眼看著Jared，仔細地、安心地，還有滿足。
似乎總該有人說什麼？
Jensen清了一下喉嚨後，低聲溫柔地說道：「你呀！不該就這樣丟下工作的，你知道吧？」，他的話裡帶著點責備的意味，語氣間卻充滿了寵溺。
Jared沒有睜開眼睛，只是含糊地咕噥句了什麼，連Jensen都沒能聽清楚，因此Jensen捏了一下自己手裡握著的Jared問：「什麼？」
Jared用著沙啞的聲音的再說了一次：「…只是一輛寶馬。」，說完，他忍不住彎起嘴角來。不明就理的Jensen狐疑的重複了Jared的話：「寶馬？」
Jared輕笑出聲，他也回捏了一下Jensen的手，「算了，Never mind！」
客廳裡並沒亮著大燈，只是點著茶几上的檯燈，暈黃的燈光把Jensen的影子投射在Jared仰臥的身上。
Jensen深深吸了一口氣後，輕聲的說：「我並不是….」他停頓了一下，決定繼續說下去：「並不是因為Kate對我說了什麼才讓我….呃，決定離開的。」他看到Jared聽見自己這句話後，馬上繃緊了下頷，並微微地蹙起了眉頭。他連忙開口安撫：「先別緊張，聽我說完….」他輕輕地撫摸著Jared的頭髮。
「其實，早在Supernatural拍完時，我就該那麼做了。我老想著這件事，只是…我一直沒有辦法離開…呃，你。」Jensen想了一下後，然後笑了起來，「Sorry，『離開』並不是正確的字眼！我的意思是『搬出去』。總之，我掙扎了好久好久才那麼決定的，那其實跟Kate無關。」
（哼！最好是！）Jared撇了撇嘴角，發出不屑的嗤鼻聲，（別以為你這麼講我就會原諒她！）
「Jay….」Jensen開口喚著Jared，「我…很抱歉。我是說，這一切其實都是我的錯。我以為這樣對你才是最好的。」Jensen輕聲地嘆了一口氣，「你知道，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一起合作，我看著你飾演著Sam Winchester，我看得到你的成長、你的進步，所以當你得到了機會能打進大螢幕裡去時，我是真的…真的為你感到高興，你值得得到那個機會，你該成功的。…那晚，你問我是不是擔心我們的事被公開？其實那不是唯一的原因，Jay…，我並不擔心『被知道』，我擔心的是如果因為我而搞砸了你的大好前途怎麼辦？我總是忍不住一直一直想著，萬一他們發現了那你怎麼辦？萬一因此影響了你的事業怎麼辦？」Jared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，他定定看著Jensen，他啟唇似乎想說些什麼，但最後仍決定閉上嘴先聽完Jensen的說詞。
Jensen看到Jared睜開的雙眼後，溫柔地展開了一個笑，接著說下去，「我知道，我知道你早說過多少次你不在意。我相信你，但…我沒辦法不擔心，萬一，萬一有那麼一天，當你想起你原來可能可以擁有的一切，卻因為這段關係而一無所有….。那將是我沒辦法承受的。不！先聽我說完…」Jared原想打斷Jensen的話說些什麼，Jensen阻止了他。
「你也許不明白，Jay…或許我可以接受你不再愛我，但我不能忍受你會怨我，那才是我最害怕的。我沒辦法背負著你的怨恨而活著，」Jensen放輕了聲音，近乎低喃自語著。然後他挺直了背，接著說：「所以我所能想的是我該讓你去闖看看，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，而首先我得做的就是避免那些關於我們的流言纏上你。Jay，我不要讓媒體有機會在你的…呃嗯…感情生活上炒作那些不入流的八卦新聞。因為我不知道那會有什麼影響，但我不想冒險，你懂嗎？所以我才得搬出去….。我沒想過要離開你，不是那樣的…。我很抱歉讓你難過了，寶貝！我自以為做了對的事，但我知道你過得一點都不好，我從電視上看到你的憔悴、你的勉強，這一切都是我的錯。如果，如果我能重來…我….」然而，Jensen的話戛然而止沒辦法再說出任何話來，因為原本枕在腿上的Jared毫無預警倏地起身舉起雙手揪住了Jensen的領口拉向自己， Jared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欺身向前將臉湊上以吻封住了Jensen的嘴，no more words！
當他用力的湊上Jensen的臉時，不小心地還讓彼此的牙齒著實碰撞了一下，說不定還撞傷了Jensen的嘴唇，因為他聽到Jensen輕輕悶哼了一聲，但他並沒因此停下來，他放開原先揪住Jensen領口的雙手後將手轉而伸向他的臉，Jared用自己那龐大的手掌捧住Jensen的臉，側過臉好讓自己更能夠全然地佔有Jensen的唇，Jared不停的輾轉吸吮、啃咬著自己唇下那甜美溼潤的唇瓣，他伸出舌頭輕輕勾勒著Jensen緊閉的唇，極盡煽情地挑逗著Jensen，企圖引誘他為自己開啟雙唇。
Jensen感受著Jared手掌霸道的掌握著自己、感受著Jared溼熱的唇舌蹂躪著自己，他忍不住?唇發出了一串細碎的呻吟，像是應允對方的邀舞一樣。Jared的舌得到了邀請，毫不浪費任何一秒鐘地趁機溜竄過Jensen輕啟的雙唇，長驅直入的深入Jensen的口腔，將那破碎的呻吟聲全數吞入自己口中，他更用力加深了這個吻，將自己放肆的舌交纏著Jensen的舌，認真品嚐著唇舌間Jensen的甜美滋味。無論怎麼說，這樣美妙的器官該是拿來接吻的，而非讓Jensen用來叨念不止的啊！
就在兩人吻光了肺裡所有的氧氣，而開始發疼時，Jared才鬆手放開Jensen，不滿地噘著嘴斜晲了Jensen一眼，他埋怨的說道：「太多話了….」
Jensen兩頰紅潤、氣喘未定，他似乎試著想說些什麼，但方才的深吻惹得他頭暈目眩完全忘了自己到底說到哪了，像是被貓兒咬掉了舌頭似的，只能睜大眼睛氣惱地瞪著Jared，。
「說完了嗎？該我了沒？」Jared寵愛的輕輕捏了Jensen的臉頰，Jensen皺著鼻子伸出手來將Jared的手拍打掉。Jared則接下Jensen的手，緊緊抓在手中不放。
「那不全然是你的錯，Jen，我也有錯。我說過很多次，我不在乎那些事，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，即使現在仍是如此，沒有什麼值得讓我願意失去你而去獲得，Jen，沒有那樣的事情。但我只顧忙著工作卻從沒有細想過你所面對的處境，我放任你一個人自己胡思亂想、孤單、憂慮，而當你試著告訴我一些事時，我卻又任由憤怒矇住耳朵不願聽你試著想告訴我的話，負氣地讓你離開。我也很抱歉…Jen。」Jared停了下來，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Jensen的手，「不管什麼原因，我都不該輕易地放開手，你也不該….。」Jared傾身向前，輕輕地將額頭靠在Jensen前額上，「而當我…，當我身處在異國無意間看著那本什麼都看不懂的雜誌，才發現你受傷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，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？你是不是沒事了？天啊！那感覺幾乎要把我的心撕裂了。我們怎麼會這樣？我們怎麼可以這樣？Jen，我再也不要再經歷一次那種痛楚了。」Jared退開了一些，真心、完整的看著Jensen，他伸手撫摸著Jensen的臉頰。
「別管誰對誰錯了，Jen，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是絕對對或絕對錯 。但是，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事，我們都別再放開對方的手，好嗎？再也別…放開我的手，Jen，也許你擔心的是對的，我們什麼也說不準。但是，如果沒有你，就算我擁有了一切那又如何？那對我而言將沒有任何意義，你明白嗎？只有你！只是你！你才是我最終想要的一切，我需要你永遠記得這一點。」Jared泛紅了眼說著。
Jensen怔怔地望著Jared，他感受到自己眼眶微微發熱，眼裡迅速地蓄集起了水氣，胸口躍動的心跳聲像是要衝破耳膜似的重擊著自己。他眨著眼睛，不想讓眼淚掉下來，今晚是這三個多月來最值得開心、慶賀的一刻，他不要這時候再掉下任何一滴淚來。
於是，他睜著那雙閃閃發亮的綠眼睛並對著Jared展開了一個迷人的微笑，接著將雙手圈在Jared的脖子上，裝著不耐煩的神情，埋怨地咕噥著：「你的話也好多喔…..」，說完Jensen忍不住輕笑了起來，然後他決定有樣學樣，傾身吻上了Jared，以吻封緘，此時什麼都不重要了。
那是一個認真、純淨、不帶著性意含的親吻，他只是親吻著Jared的唇，彷彿訴說著：歡迎回來、我真的好抱歉、我好想你、請你再也別離開我。而Jared則欣然地接受著這個親吻，並回吻著Jensen，給予他所得到的一切。
就在這千金難買的浪漫時分，Jared的肚子卻不爭氣的選在這個時候發出了咕嚕聲響。
Jensen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，倏地結束了這個吻，他退開了身體，揚起眉骨戲謔的看著Jared。而Jared則是紅著臉聳了聳肩，無奈地看著Jensen說：「別那樣看我！很掃興！我知道！但是我已經超過十二小時未曾進食了…」
Jensen聽了後，試著控制住自己的笑意，但最終還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，Jared則無奈又寵愛的看著Jensen笑個不停。「Jerk…….」
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後，Jensen還作勢抹了抹眼角的眼淚，順了順氣後，Jensen說道：「那麼，我想我們該先去解決你的民生問題？」
「Yeah….我餓死了。我現在餓得可以吃下一匹馬！我好想念Kosta's的牛排跟pizza！」
Jensen翻了個白眼後，笑著伸出手拉起Jared的手。他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，從今爾後他再也不要放開這雙手，再也不會了…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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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ensen關上門後走下階梯，偕著Jared慢慢地走在人行步道上，今晚沒有降雪，但夜間裡冷冽的空氣仍冷得叫人直打哆嗦，Jared稍稍打了個寒顫後忍不住更偎近Jensen身邊，Jensen仰起頭看向夜空，偌大、誾黑的夜空中閃著點點的星光，清楚、明亮地閃爍著，看著星空，Jensen忍不住停下了腳步。Jared也跟著停下腳步來疑惑的看著Jensen。
「Jen？」
Jensen回過神來，對著Jared淺淺地一笑，並用手指向了天空，「沒事，只是…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好久沒看到星星了。」
Jared也仰起頭望著浩瀚寬闊的星空，那麼美麗，美得讓他想起了在東京見及的繁華夜景，今夜的星空如同那夜一般美麗，但他已不再寂寞。
Jared彎起了微笑，回過頭來看著Jensen，他向著Jensen伸出手來，Jensen疑惑著但仍信任地伸出了手搭在Jared掌心中，Jared緊握住Jensen的手後插入了自己大衣的口袋裡，然後他故意苦著臉對Jensen說：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？借些溫度給我吧！我的手好冷…」
Jensen半意會後，微紅著臉，清了清喉嚨後，他低聲回道：「不…我不介意。」
Jared聽了Jensen的回答後高興地咧開嘴笑了開來，Jensen則只是聳聳肩微笑看著他。
「走了？我好餓了！又冷又餓！」
「是是是….」
「我等會兒要吃上一塊10盎司的厚片牛排，超級什錦大pizza，外加雙層起司！還有墨西哥漢堡！」
「….Dude，那也太多了吧？」
「一點都不！我餓死了！我敢跟你打賭我可以吃掉所有食物！」
「…..最好。」
「再外加薯條、洋蔥圈！也許再來碗洋芋濃湯？」
「天啊！好噁心！聽你說得我都快吐了。」
「….態度！Jen！你的態度很不好！」
「哈哈…」
「…….」
他們兩人就這樣在寒冷的夜裡彼此嬉笑胡鬧著往餐館走去，伴著夜空閃爍的星光。
多美好的一夜，他們相偕併著肩繼續向前走…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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